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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丽七十年 | 人物】项存悌:森保专家的责任与担当

日期:2019-10-09 发布单位:新闻宣传中心 文字:李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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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国成立70年,国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东北林业大学也伴随着共和国的脚步,从稚嫩走向成熟。70年间,一代代东林人薪火相传、初心不改,为祖国的建设发展贡献了才智和力量。学校推出“壮丽七十年|人物”栏目,讲述东林人的奋斗故事,展现东林人的时代担当。

 

【壮丽七十年 | 人物】项存悌:森保专家的责任与担当

 

从1950年考入农业高级职业学校,到东北林业大学林学系的“优等生”,再到中科院微生物所森林病理研究生班的班长,他成功地完成了学业上的“三级跳”。

从主持省部级科研课题“红松流脂溃疡病、落叶松枯梢病、樟子松枯梢病综合防治技术的研究”,有效地控制了病害的流行和危害,为确保东北松树持续健康成长起到了重要作用,到修正了“变色即腐朽”的陈旧理论,为我国的森林经营和保护研究作出贡献,再到主持国家科技攻关专题“杨树溃疡病类防治技术”,在国内率先提出具有国际先进水平的综合防治技术,挽回经济效益1亿多元……

从教40余年,他培养出硕士生28名、博士生13名、进修教师16名;编著和参著12部著作,发表论文90多篇;获得国家科技进步三等奖1项,省部级科技进步二等奖3项,三等奖8项,省科技大会奖1项。他是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的林业部授予的“有突出贡献中青年专家”。

他就是曾任东北林业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森林保护学科学术带头人,国家林业局森林病虫害生物学重点实验室主任,国家和林业部科技进步奖评委、森保学科副组长,全国森林病理学会副理事长,中国 菌物学会理事和植病专业委员会副主任,黑龙江省植病学会理事长——项存悌。

 

立志:为森保事业奉献一生

1950年,抗美援朝的热浪冲击着辽宁锦西中学三年级学生项存悌,他率先报名参军赴朝,因体检原因没有实现当兵报国的愿望。中学毕业后,家境贫寒的他选择了公费的兴城农业高级职业学校,是党和政府帮他完成了3年学业。毕业后,经学校推荐项存悌顺利考取了东北林学院林学系,4年寒窗苦读,内向的他崭露头角,成长为班级团支部书记,全学年两名“优等生” 之一,当他从刘成栋院长手中接过“优等生”证书那一刻,他感到无限的自豪,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和信心。1957年毕业时,他又以“优秀生”被荣幸留校。

1960年,为了满足国家急需森林病理学人才的需要,林业部委托中国科学科院微生物研究所成立森林病理研究生班,研究生班导师由全国知名森林病理学家、真菌专家邓叔群教授担任。此班通过正规考试,在全国招收了30名研究生,打破了一名导师最多招收5名的传统做法,品学兼优的项存悌成为这个班的班长。

老师成为班长的偶像。邓叔群教授端庄儒雅的神态,精益求精的学风,以及渊博的知识、深奥的理论、精彩的传教、浓浓的情怀,都深深地感染着项存悌。他立志:“做人要做邓教授那样的人,为中国森保事业作贡献。”

班长成为老师的爱才。项存悌以优异的成绩完成了研究生学业。10年间,他从职业中专生到大学生再到研究生,成功地完成了学业 “三级跳”,并走上了大学的讲台,成为森保专业森林病理学教师。

项存悌感慨道:“我是一个农村的穷孩子,是共产党帮助我完成了学业,是党给了我知识才能和力量,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要为党努力工作,为森保事业奉献我的一生。”

担当:攻克红松流脂溃疡病

上世纪70年代末,东北林区出现了较为严重的红松流脂溃疡病,得病的树干变形松脂流淌、树冠树叶枯黄。项存悌和同事们深入病情较为严重的兴隆林业局,这里树木发病率达到50%,枯死率达到20%。面对灾情,项存悌心如火燎,一种强烈的责任感涌上心头。“我是搞森林病害防治教学和研究的,如果不能控制这一病害就是我的失职。”

1983—1985年,项存悌主持的“红松树溃疡病综合防治技术”被纳入省级科研项目。松树流脂溃疡病是一种新病害,为了搞清病害的发病原因和发生发展规律,他带领课题组选定样地、设定样树、釆集病害样品,进行病菌分离培养、接种试验病害物相观测、孢子捕捉、病菌分离、孢子萌发等一系列试验,搞清了病害的侵染源、发生期、初始病情、发病高潮和衰退状态等情况。

为了搞清病菌传播方式与孢子飞散规律,他们将自制的病菌采集器挂在样树上,他们忘却了危险,不顾松树油子弄得满身满手,这样风雨无阻地连续观察检测了3年得出结论:该病害病菌的传播方式是风和雨水,病菌孢子飞散数量是随温度和降水量增加而增多,这一重要发现为准确防治提供了坚实的基础。

项存悌和他的同事们凭着对大森林的热爱和拯救大森林的高度责任感,经受住了漫长时间的等待;他们战胜了风霜雪雨、酷暑严寒的考验,不惧怕蚊虫叮咬、黑瞎子等野兽的威胁,他们是大森林的忠诚卫士。

在研发的日子里,项存悌把所有精力都凝聚在科研上,他的神经为科研的进展而兴奋,连草爬子咬到后腰上都浑然不知,当一个多月后发现的时候,草爬子的头已进入肉里,后腰上肿起小手指肚大的包。课题组人心疼地说,项教授搞起科研什么都忘了,他是心里装满了科研的人。

通过三年监控,项存悌课题组在国内首次确定了红松流脂溃疡病症状、病原菌、致病因素及病菌生物学特性,为正确识别病害提供了理论基础。

通过三年监控,项存悌课题组还摸清楚了病菌孢子数量、密度和分布情况、病害的发生期、发生量、初始病情、发病高潮和衰退状态,搞清了病害的发生和变化规律,找到了最佳防治时机,为实施正确的防治措施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通过三年监控,项存悌课题组创新提出了红松流脂溃溃疡病“病情指数”这一描述病情轻重程度的术语,确定为从0到4的五个级别,进行分级调查计算“病情指数”。他们依据“病情指数”来制定防治 指标,在确保达到防治指标的前提下,尽可能的降低控制病虫害的成本。

通过三年的监控,项存悌课题组制定出确实可行的综合防病治病方法,有效地遏制住了红松流脂溃疡病的蔓延,为确保东北红松这一优良树种的持续健康成长起到了重要作用,并创造了显著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他们在兴隆林业局对9652亩红松林,实施了综合防治技术,平均治愈率达83%,可减少损失7,236立方米,折合人民币128万元。

鉴定委员会专家认为:红松流脂溃疡病是项存悌课题组发现的一种新的真菌流行病。他们在国内外均无资料可查的情况下,创造出一整套综合防病治病技术,该技术达到国内先进水平,并接近同类研究的国际水平。

在攻克红松流脂溃疡病之后,项存悌课题组还与吉林省林业科学学研究所合作,完成了“落叶松枯梢病综合防治技术”这一课题,该成果获吉林省科技进步三等奖。

红松流脂溃疡病与落叶松枯梢病被成功攻克,病情得到有效控制。项存悌心里洒满阳光。“松树是我国珍贵树种,是建筑领域不可缺少的优质用材,让东北松树这一优良树种持续健康成长是我的职责。”

项存悌,犹如一株负重而不折的红松。

突破:修正“木材变色即腐朽”理论

以前的教科书上介绍,木材是从变色到变软,最后再到腐朽。因而得出:变色即是腐朽的开始。

上世纪70年代,人们发现生长20年左右的落叶松刚刚采伐下来,就有90%的芯材变色,消息传开全国愕然。按照“变色即是腐朽的开始”的理论,这些落叶松还可以正常使用吗?落叶松在等待裁决。

项存悌与恩师邵力平教授精心合作,经过几年的科学实践验证:活立木心材90%以上的变色是树木对受伤、变色菌类、虫伤或其他气象因素的自然保护反应,表现为抗腐能力。他们于1978年提出木材腐朽新理论,制定出木材自然保护变色的新标准。新理论和新标准使采伐下的落叶松重获清白之身。这项成果于1979年获黑龙江省科学大会奖。

项存悌感言:“变色即腐朽的传统认识,迷惑了林业界很多年,给生产企业和使用单位都带来经济损失,这是林业发展与建设的一个误区。通过科学实验验证,这一传统概念根本不成立,我们修正了传统认识,还事物本质真相。”

“我们科研工作者必须坚持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木材因环境侵蚀而变色,我们科研工作者追求真理和科技进步的心,永远也不能变色!”

他的学生宋玉双回忆道,上世纪80年代初期,项先生在教学、科研、编辑教材三项兼顾的繁忙岁月里,由于过度劳累导致眼底渗血,白眼球变成了红色。同事和学生心疼地建议老师休息。项存悌的脾气真犟,他的心里没有自己,一心想着工作的他仍然我行我素。

项存悌,这个贫苦农民家的孩子,骨子里沉淀着红色基因,心灵里固化着纯朴情感,他坚守着为中国森保事业担当责任的初心不会改。

跨越:挑战国际先进水平

杨树是东北地区最主要树种之一,在道路绿化、农田林网、防旱固沙等方面占有重要地位。杨树生命力极强,在立地条件适宜的地方,插上一段枝条就能活,然而,杨树也极容易得病。早在上世纪70年代,杨树溃疡类病害泛滥于北方防护林和用材林,该病害发生范围广,病情发展快,危害性强。

为了解决这一病害,项存悌课题组申报的“杨树溃疡类病害防治技术研究”,成为“七五”“八五”和“九五”科技攻关专题。他的课题组在国内率先提出解决杨树溃疡类病害的五个核心技术,是防治杨树病害系统工程中的创新点,也是闪光点:

——创新提出“区域划分与分类实施技术”。他们依据病害流行区域分布的危险等级划分标准和区域,将东北地区划分为重发区、常发区、偶发区和安全区的分布图,为制定防治策略提供了重要依据。

——创新提出“病情预测预报技术”。他们通过10年定点定树调查,摸索出以初始病情和气象因子为依据的病害测报技术,建立了中期测报模型,根据模型可以预测下一年的发病率和病情指数。经实际验证准确率可达95%以上,为病害综合防治提供了生态学依据。

——创新提出“构建病害损失模型技术”。他们搞清了成林的病情指数与材积损失率的相互关系,幼苗的病情指数与地径、苗高、剪穗数量与损失率的关系,建立了东北林地区病害损失模型,根据病情指数可判定材积损失或生长情况。并首次推导出病害经济损失允许水平和相应的防治指标,准确率到达90%以上。

——创新提出“抗病良种防治技术”。他们通过广泛的调查和人工接种模拟实验,首次提出了抗病良种选择、利用和鉴定的数量指标。明确了东北地区杨树抗烂皮病、溃疡病序列,筛选出抗病虫、速生和适应性强的8个良种,为病害综合防治提出了最根本的防治措施。

——创新提出“综合治病新技术”。他们制定了以选择抗病良种和营林技术为主,以化学防治和生物防治相结合,以测报和防治指标为依据的综合配套防治技术。在生物防治上,首次利用拮抗菌防治杨树烂皮病取得明显效果,为森林病害防治开辟了一条前景广阔的新途径。

在践行五个核心技术的实践中,项存悌他们的思想和认识也得到升华,衍生出适应中国森林病虫害防治的新理念和新观点。

项存悌认为,“防范大于防治”。防范是防治的第一道防线,第一道防线如果筑牢的话,就会避免和减轻病虫害的发生,就会从根本上减少病虫害带来的损失。为此,他们集中力量攻克病情预测预报技术难关,这项技术可以提前一年预测病情,为提前防范提供了准确信息。

项存悌还认为,“品种是关键”。优良的杨树品种抗病能力强,发生病情的几率大大小于普通杨树。为此,他们通过对比试验从近百个杨树品种中,甄选出8个抗病优良品种,其中,黑龙江有3个,吉林有2个,辽宁有3个。为东北三省杨树健康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

他们喷洒的防冻化学药剂有较高的科技含量,其中的制剂技术亦有创新。这种制剂喷在树上就可形成一层薄膜,这层薄膜起到与外界隔离的作用,既可以保持药液疗效,又可帮助杨树抗寒,还能防止相互传染,显著提高了防治效果。

掌握时机适时施药是治病的关键。4月初倒春寒,项存悌他们先后来到大庆、肇东、阿城等林场适时喷洒化学药剂,刺骨寒风阵阵袭来,挂起沙子打在脸上隐隐作疼。面对恶劣环境,课题组的人不让项老师参加,项存悌不顾弟子们的劝说,亲临现场亲自坐镇指挥,他的示范作用犹如一面无形的旗帜,这面旗帜飘在项目组每个人的心里。阵阵风沙袭来,杨树在风中摇动,项存悌他们仍在风中忙碌。

项存悌认为,“科技进步是第一要素”。我们在防治中将化学防治和生物防止相结合,首次利用拮抗菌防治杨树烂皮病取得明显效果,为森林病害防治开辟了一条很有前途的新途径。

正确地分辨病原菌是诊断病因的关键。他的学生刘雪峰回忆:“项先生在病原真菌分类上功底深厚,为森保学科森林病害和真菌标本室鉴定病害和真菌种类达300多种,标本室有病害和真菌标本数量五千多份,经他手鉴定的标本就有一半以上。项老先生仅通过病树标本,就可断定是那种病原真菌,他可以把真菌画出来,标上中文和拉丁文的名称。我们通过显微镜一对照果然如此。这个不服不行!项先生在每个重要环节,都起到‘把脉定性’的关键作用。”

杨树冰核细菌溃疡病综合防治技术成果在东北地区得到了广泛应用,仅这项成果在东北地区合计推广防治面积达88511公顷,获得经济效益17351万元。如果再累积计算杨树烂皮病、红松流脂溃疡病、落叶松枯梢病、樟子松枯梢病等综合防治技术成果推广应用,将获得的是巨大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

杨树溃疡病类综合防治技术取得巨大成功,其中杨树肿茎溃疡病综合防治技术获1989年黑龙江省科技进步二等奖、1992年获国家科技进步三等奖,杨树烂皮病综合防治技术获1994年林业部科技进步二等奖、杨树冰核细菌溃疡病综合防治技术获2014年获得黑龙江省科技进步二等奖,评审专家认为:该上述综合防治技术已经达到了国际领先水平。

项存悌课题组历经了“七五”“八五” “九五”科技攻关三个五年计划,15年的岁月时光,他们在杨树溃疡类病害综合防治技术研究领域取得了巨大成功,为中国森保事业奉献上一份达到国际先进水平的大礼。

胸怀:为后人留下理论财富、为中国森保理论筑基

项存悌是一个撰文著书的高产大户,他先后编著和参著了12部著作,发表学术论文90多篇。他把自己的大部分时间都汇聚在撰写科技论文和专著上。他说:“我和我们课题组所创造的科研成果,不是属于某个人和某个团队的,而是属于中国森保事业的。我要把这些成果整理编辑出来,为后人留下可借鉴和参考的理论财富。”他用心血和智慧为中国森保理论筑基。

项存悌最有代表性的论文是“中国杨树冰核细菌溃疡病害综合防治技术”。该论文是他们课题组历经15年,用无数创新实践和突破撰写出的最全面、最前沿的权威论文;是一篇凝聚他们心血和智慧,引领防治技术发展的科学论文;是一篇技术含量达到国际前沿水平的经典论文。

项存悌最具代表性的著作是《林病研究法》,1991年出版发行后备受青睐。这本书成为全国森保专业大学生的必读课本、研究生必备的参考书、科研工作者的工具书。2016年再版时,项存悌主动为弟子搭桥,甘当人梯,自愿不当第一作者。他对心爱的弟子说;“中国森保专业的发展今非昔比,《林病研究法》也需要充实新内容,丰富新理论。你们是东林森保的未来,希望你们创新编著,为中国森保事业留下一部意义非凡的新篇章。”

著书弟子薛煜、刘雪峰感激地说 “项老师犹如人梯,他用坚强的臂膀托举起我们;项老师好似蜡烛,他燃烧着自己照亮了学生。”

他的学生刘雪峰感慨道:“项先生还把自己几十年积攒下的原始资料全部移交给我。每当我翻阅这些资料时感慨万千,这里凝聚着老师多少汗水和心血,又寄托着多少期盼和希望。”

项存悌说:“你们是我的学生,看到你们的进步是我最大的幸福,东林森保后继有人比什么都重要。

项存悌最难忘的著书过程是撰写关于蘑菇的著作。

项存悌编著关于蘑菇的书籍有三部。第一部是他与邵力平合著的《中国森林蘑菇》著作,这是中国关于森林蘑菇的最全面、最系统的第一部专著,2017年再次发行修订版。

第二部是项存悌与爱人邵忠文及弟子刘雪峰合作完成的《东北林业大学林业示范基地自然资源》一书中的“野生蘑菇篇章”,这书是他和爱人及学生悉心合作的艺术结晶。爱人邵忠文及弟子刘雪峰发现实验林场有野生蘑菇就用相机拍照下来,项存悌对着照片配上文字说明,5年累计拍照到野生蘑菇115种。当项存悌得知,林大资产处要编辑出版《东北林业大学林业示范基地自然资源》一书,书中有“野生蘑菇篇章”。项存悌说,我这有现成的。于是,他和爱人及弟子合作的“野生蘑菇篇章”融入在《东北林业大学林业示范基地自然资源》一书中。

第三部是项存悌的专著《野生的蘑菇》,该书是由中国林业出版社出版的中国国家地理博物丛书,2019年两次发行修订版。在最新修订版中,项存悌与刘雪峰又补充完善了许多新内容。种类由314种增加到697种,图文並茂,插图由单一的手绘图基础上又增加生态图,检索方法由保留原来文字检索的同时,又增加了图形检索,新版的《野生的蘑菇》将是一部广为应用的科普好书。

三部有关蘑菇的著作,诠释着项存悌对中国蘑菇了解与认知的深厚,他是中国菌物学会理事,他发现的一种新种蘑菇己记录在中国真菌种类中。如今已是87岁高龄的他,仍在孜孜不倦地研究中国蘑菇。

项存悌撰文著书60余年,发表的12部著作和90多篇论文,折射着他对中国森保事业的深厚情感。他是一位善于学习、标新立异、突破创新、勇于担当的知名学者;是一位以保护中国森林健康成长为使命,以科学防御和综合防治森林病虫害为己任的森保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