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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丽七十年|人物】“东林精神”的西藏图鉴

日期:2019-09-25 发布单位:新闻宣传中心 文字:曹曦 林宣 图片:王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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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国成立70年,国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东北林业大学也伴随着共和国的脚步,从稚嫩走向成熟。70年间,一代代东林人薪火相传、初心不改,为祖国的建设发展贡献了才智和力量。学校推出“壮丽七十年|人物”栏目,讲述东林人的奋斗故事,展现东林人的时代担当。

 

【壮丽七十年|人物】“东林精神”的西藏图鉴


 

近70年来,16万“东林人”散布在祖国大江南北,无论是在校园、鹦哥岭,还是塞罕坝、青藏高原,他们所到的每一个角落,就像一粒种子、一棵树,深入地层,越贫瘠越生长,繁茂而茁壮。

“援藏是对西藏的向往;留藏是要踏踏实实做点事情……”

东北林业大学坐落在“东方小巴黎”美誉的哈尔滨市;西藏农牧学院位于素有“西藏江南”之称的林芝市,两地相隔万里,没有直达的火车和飞机。

不论多远,在赵垦田的人生地图上,这两个点始终是相连的。16年的时光倏然而过,一个纯粹的“东林人”变成了一个地道的“西藏人”。

赵垦田,西藏农牧学院副院长,曾任东北林业大学林学院副院长,2001年到2004年,他曾作为援藏干部在西藏工作了三年。原以为这三年的时光足以安抚他那颗要让自己与祖国发展共同跳动的赤子之心,但是很多人都没想到,他却在2006年做出了一个决定——扎根西藏、为西藏奉献自己的一生。

“研究林业就必须多走、多看,不能站在书本上搞理论,更应该到实践中去摸爬滚打。西藏拥有丰富的森林资源,有着特殊的地理资源环境,一直是我们林业人向往的地方。”38岁的赵垦田渴望去感受、探索森林的奥秘。

2001年,初次入藏,一到拉萨机场,赵垦田就觉得晕头转向。“脚像踩在棉花上,软软的,头像要裂开一样,晚上睡不踏实……”尽管高原反应让赵垦田不太适应,但他在西藏农牧学院的三年援藏履历是实在的、精彩的。三年里,他走遍了西藏40多个县,饿了就同藏民们一起捻糌粑、吃牦牛肉,渴了就掬一口山泉水。多年的野外考察生活让赵垦田学会了苦中作乐。“那种能够为别人做点事情的感觉特别好。” 2004年圆满完成援藏任务的赵垦田回到了东北林业大学,担任林学院的副院长、教授、硕士生导师,赵垦田的生活让很多人艳羡。可是在他内心深处却越来越纠结,他忘不了离开西藏时同事献上的哈达,忘不了领导“别走了,留下吧”的挽留……那里的草木、民俗总能让人激情燃烧,仿佛在牵扯着他的神经。

怀揣梦想的人总有一股力量支撑前行,无形却坚定。“一个人不能一辈子贪图享乐,我也不指望着升职提拔,就想踏踏实实地为西藏干点事儿!”“人生过程的重要意义就是要与祖国的发展需要结合在一起,我并不是期望一个人能为西藏作出多少贡献,我希望我和我培养的学生能够为西藏做更多的贡献。” 赵垦田说,援藏那几年,西藏给他最大的感受就是对于人才、知识的渴求和急迫。

2006年11月,43岁的赵垦田又一次来到了西藏,这一次他是下了决心的,要像青冈树一样扎根,为建设西藏尽心尽力,成为一个地地道道的“西藏人”。“我要把西藏这本书读好,把西藏这篇文章做好!”

赵垦田

“西藏是研究昆虫的天然宝库,在这里我感觉有干不完的事儿。”

蓝天、白云、湖泊、林海、格桑花,扑面而来的美景让每一个来西藏的游人陶醉,而吸引西藏农牧学院高原生态研究所研究员潘朝辉的却是这里的昆虫。

1971年出生的潘朝晖是地道的农民儿子,大山、森林记载着他的童年。1991年考取东北林业大学森林资源与环境学院森林保护专业,学了4年农学的潘朝晖为了减轻家里负担,毕业就到甘肃省天水市秦州区林业局参加了工作。“工作中的接触让我越来越喜欢自己的专业,更加热衷于对大自然的探索。”34岁那年,潘朝晖考取了东北林业大学的研究生,经历三年的专业深造,来到了西藏大学农牧学院任教,从事西藏昆虫的收集整理、分类研究及林木病虫害防治方面的科研和教学,同时,他对传粉昆虫、天敌昆虫饲养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科研论文、专著、奖项……面对成绩和荣誉,潘朝辉更执着于研究西藏的各种昆虫。在藏十年,在他和西藏同行的共同努力整理下,西藏的昆虫物种从2008年文献记载的4000多种上升到6000多种。“昆虫的种类数最能体现生态环境的情况,西藏的昆虫物种数至少在几万种以上,我要做的工作还有很多”。 年近50、衣着简朴、不擅言辞,这是被称为“农民教授”潘朝晖给人的第一印象,可是一提起昆虫,他的脸上就像打上了高光。听他讲述野外调查时的种种历险,你会忍不住为了捏把汗,更会不自觉地对他产生敬佩之情——越是基础的工作,越不容易有显示度,越需要有坐住冷板凳的耐力和为科研付出的执着。

一人,一室,一堆亟待整理的标本,潘朝晖除了去野外捕捉,基本都泡在标本室,一只一只的整理,一个一个的制作,一次一次的拍照存档……数不清的各类昆虫,经过他的精心处理,变成了一件件炫目的艺术品,色彩斑斓,栩栩如生。“西藏有着很多不为人知的奥秘,最近在整理蝴蝶标本时发现近50种西藏新记录,正在抓紧整理准备出版蝴蝶图鉴。”潘朝晖说。

昆虫资源“摸底”工作繁琐、枯燥,需要付出更多的吃苦精神和考验。西藏白天强烈的紫外线让脖子、耳朵都火辣辣的,晚上特别疼,直到得蜕掉一层脱皮才算好起来。常常被咬的浑身是包,蚂蟥多,隔着衣裤也能吸血,浑身挂彩都习以为常了。在日喀则佩枯错、在察隅慈巴沟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考察的时候,他曾在海拔4000多米的地方滑倒、摔伤,也有过掉到湍急河水的危险。

如今,在三间平房里,存放着数十万只各类昆虫的标本。“这些是潘朝晖多年积攒下来的丰厚家底,更是为后人积攒了西藏昆虫研究的一笔财富,太珍贵了。”专家、同行的赞赏带着敬意。

学生说潘老师对同行是慷慨的,经常赠送昆虫标本,但绝不售卖一只。曾经潘老师在墨脱用灯诱捕到一只锹甲,世所罕见,收集爱好者出1万多元购买这个标本,他始终坚持不卖。“昆虫虽小,但在生态系统中是不可或缺的,标本的价值更不能用金钱来衡量。”潘朝辉这样告诉学生。在这个100多平方米的空间,学生们在跟随潘老师整理、制作标本的过程中渐渐懂得了他热爱、执拗的意义。

潘朝晖

扎根在西藏,像青冈树一样四季常青

中共西藏自治区委员会党校坐落在拉萨市西郊,更培乌孜山脚下,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拉鲁湿地之滨。

因为时差,研究生部副主任杨剑萍的早餐8点30分开始。青椒炒豆干、煮鸡蛋、豆浆、包子,5块钱的早餐看上去很实惠。“吃饭就是任务,饱了就行。”十分钟后,光盘。

这样的早餐,杨剑萍一晃吃了18年。“在这里工作的人,很多都是婚后的单身汉,都吃食堂,不用做饭,不用洗碗,很方便。”

2001年6月,杨剑萍的双脚迈出了东北林业大学的校门。国际经济贸易专业的毕业证,裹挟在行李包里,这个25岁的热血青年主动来到西藏支边。偶然的机遇,杨剑萍踏进了党校的大门。

宿舍、食堂、教学楼,杨剑萍在西藏的工作、生活“三点一线”,不知不觉,日历翻到了2019年。

“加强民族团结,建设美丽西藏。”在海拔3650米的高原,杨剑萍从未想过离开,无论是结婚、生子,还是两地分居,信念渐渐长成了一株西藏青冈树。

“来这里以后才第一次见到青冈树,印象最深的是驻村走村的路上尽是这种树,直径40多厘米,树干上长满了松萝、青苔。”杨剑萍说,青冈树根系深、耐贫瘠、木质坚硬,却四季常青,冬天,也是一片黑绿。

入眼的是青冈树,入心的是驻村经历。“那一年的生活是最艰苦的,最难忘的,也是最宝贵的精神财富。”杨剑萍的描述带着记者走进了他七年前的记忆。

江达县娘西乡加桑卡村距离拉萨1400多公里。2012年11月,担任驻村队队长的杨剑萍,离开出生20天的儿子和坐月子的爱人,一路颠簸,在靠着车灯照亮的夜晚,到达了驻村点,开始了一年的驻村工作。

驻村期间,杨剑萍走村入户,与村民们交流交心。有3户的拉加村、11户的迪普村距离加桑卡村村委会比较远,山路是一路陡坡、溪流、峡谷、雪山,由于海拔高缺氧,十几公里的山路走起来非常困难,但杨剑萍和队员们谢绝了村民的摩托车捎脚,靠着脚底板走进了每家每户。

入户走访后,杨剑萍和队员们确定了三个项目:给通公路的两个村民组在公路边安装太阳能路灯、给村委会建党员活动室、维修根久吊桥。安装路灯的过程很是波折,由于预算少找不到卖方,杨剑萍想起了在江苏高邮开灯具厂的初中同学,多次联络、沟通,同学友情给了10盏高配置的路灯,由于雨天耽搁运输,最后杨剑萍自掏腰包垫付了700元,为了节省1.8万元的路灯安装费,杨剑萍四处游说,拉村民老乡、求助邻近工作队,终于用三天时间让村里的10盏路灯亮了起来……

灯亮了,照亮了夜晚的小路,也照亮了村民的心。2013年11月,驻村工作结束离开的时候,村民竖起了大拇指,献上了洁白的哈达。

“党校永远姓党。”驻村期间,除了为农牧民办实事,杨剑萍和队员们充分发挥党校任教的优势,担起了党的方针政策、理论的宣讲员,帮助当地加强基层组织建设。利用村委会的会议室空间,改成党员活动室,挂上党旗、国旗和国家领袖像,在环境上营造学习、活动的仪式感、庄重感,开会变得正式且严肃,调动十几名党员的带头作用,强化党员的先锋模范意识,用实际行动让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飘扬在西藏的每个角落,每个人的心底。

杨剑萍

打造了一支优秀的西藏定向生队伍

“全县街路200米不到,人口1.9万,还没有林大的学生多。”2007年毕业于动物保护专业的赵世明是第一批就业的西藏定向生。他说,当年被分到了日喀则地区的定结县,坐着大巴车去县里的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土路像沙漠一样,几个小时看不到人影,越走心里越凄凉。

“之前有过迷茫,也想找机会调回内地,但是现在找到了自我价值,心也安定了,要在这里扎根,建设和发展西藏。”在确布村驻村的经历让赵世明在苦难中成长、成熟。宣讲党的政策、帮扶村民脱贫,辛苦的付出赢得了藏民对他的尊重,百姓舍得把每个卖2元钱的藏鸡蛋给他吃,拉着他的手一起跳舞庆祝丰收……赵世明说“找到了自己的价值便能苦中作乐”。

说起当年带过的西藏定向生,现任东北林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党委副书记、副院长的张艳波依然十分激动。“其实我很惭愧,自己给予这些西藏定向生的关爱是有限的,他们回报我的更多。”2007年,学校为了加强对西藏定向生的管理和关注,成立了“缘藏之家”,28岁的张艳波担任123名来自9个省份、不同年级、专业的西藏定向生的指导教师,负责他们在学校的生活学习、思想动态。

“第一次跟他们见面是在行政楼的一间会议室,我带着满腔热情进去,跟大家做自我介绍,却没人抬头看我一眼。”为了走进西藏定向生的内心世界,张艳波通过问卷调查了解他们的家庭情况、报考目的等相关信息,建立了详细的信息库。

如何快速打开这些学生的心扉?张艳波利用业余时间找每名学生谈话、谈心。“对西藏的不了解和对服务年限的担忧是当时这些西藏定向生最主要的顾虑。”张艳波摸清了大家的真实想法。她策划了四五块展版,文图并茂介绍西藏的风土人情,组织有西藏工作经历的校友作报告,用他们的见闻、感想打消了这些年轻人的疑虑,让他们渐渐对西藏有了向往和期待。通过政务礼仪、公文写作、藏语培训等专项讲座,提升自信心,完成了心理上的过渡。

为了让学校其他学生了解西藏定向生,张艳波组织出版了校内刊物,每月一期报纸,专门介绍西藏定向班的政策、西藏风情等相关内容,每期印刷5000份,让定向生们一间间寝室敲门送报,从一开始被轰出来到渐渐被接受,西藏定向生慢慢成为了大家眼里的“香饽饽”,甚至有的学生还要求转成西藏定向生,从不被理解到被羡慕,西藏定向生们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自豪感、荣誉感。

“突出重点,培育特色,从学院到学校采取了多种措施做好西藏定向生培养工作。”通过积极、贴心的措施,培养打造了一支优秀的西藏定向生队伍。只为耕耘,不期收获是付出的境界和意义。

“剁馅、和面、擀皮、水煮,大家忙前忙后热闹极了。”说起每年立冬时节包饺子,张艳波的眼里闪着光,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火热、充满生活气息的场面。粽子、鸡蛋、五彩线、月饼、水果,每个端午节、中秋节张艳波都会拎着吃的,跟学生们一起过节。毕业的时候,张艳波给每个学生送了一个大背包、T恤衫,留下了毕业心愿,放在心愿瓶里封存起来。

张艳波说这些西藏定向生是她教学生涯中最难忘的,主动申请到最艰苦地区的余磊,文笔特别好的王传勇、闫荣林,开朗外向的刘瑜……张艳波对他们的惦念一直到今天。

“老师,您放心,我们没给东林丢脸,大家都在西藏等着您去看看。”她告诉记者,前不久回哈尔滨参加培训的唐子明来看她,也带来了其余同学对老师的问候和祝福,临别的这句话,让张艳波在回家的路上哭了一路。

东林教务处副处长、本科生招生办公室主任蔡宇拿出了一份毕业生西藏就业的校友录登记表,拉萨、林芝、那曲、日喀则、山南、昌都、阿里,东林人遍布西藏各个地区,林业、教育等各领域就业。他说,学校2003年以来录取西藏定向生346人,涵盖了十几个专业。

1981年出生的蔡宇2003年留校当辅导员,300多名新生中有4名是西藏定向生,至今他依然清楚地记得这些学生的名字,比学生年长三四岁,沟通以来很顺畅,加上同住一个宿舍楼的同一层,除了课堂上课之外,生活上蔡宇对这些学生给予了更多的关注,平时只要有空,他就会找这几名西藏定向生聊天,从家庭环境到所思所想,蔡宇的耐心和爱心他们很快打开心结,融入到大学生活中。

2015年毕业的董其飞、刘荣志是蔡宇的学生,四年前,两人一同走进了拉萨。“觉得自己很幸运,有过4个月的驻村经历,不管做什么,都要发扬东林精神,踏实工作,干一行爱一行。”董其飞分配到市住建局,负责党建工作。在拉萨林业局工作的刘荣志也是90后,在当雄县羊易村一年半的驻村经历让这个青年人成长了许多。让他难忘的还有当时4年级的小学生晋美旺杰,因为常常给他辅导语文,俩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藏族百姓很淳朴,离开的时候他们会送上酥油茶和哈达表达对驻村工作人员的谢意和不舍。”

赵世明

扎根西藏的毕业生展示了东林人的风采和精神

2008年从东北林大土木工程学院毕业的王震来自宁夏,现在是拉萨市达孜区副区长。“作为第二届西藏定向生,那时候对前途未知,带着理想信念和一腔热忱进藏。”说起当年来西藏的心情,王震记忆犹新。

“不清楚问王科长”这是拉萨市住房和城乡建设局同事们常说的口头禅。“忠诚、干净、担当”,今年初,王震被授予“优秀公务员”称号。十年的城乡建设管理工作经历让王震在磨炼中成长,真心爱上了这个让自己至今还有高原反应的城市。“纳金大桥、慈觉林大桥、柳东大桥,看着这三所大桥从无到有、从图纸变成现实,参与、见证了拉萨城乡基础设施建设和发展,汗水、苦水中渗透的甘甜是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就是在那些辛苦的工作中渐渐爱上了拉萨,爱上了西藏。”

王震

今年是贺文利来西藏的第30个年头。当年森林资源类专业毕业的毛头小伙子,一转眼已是人到中年。“1994年的时候,拉萨只能骑自行车,后来可以坐大巴、坐火车、乘飞机,西藏飞跃式的发展离不开国家的投入、支持,离不开来支援建设的全国各地大学生、干部。”贺文利说。

原本想着跟森林打一辈子交道的贺文利遇到了新的机遇。进出口商品检验局的成立让年轻的贺文利换了岗位,一切归零,自学自悟的学习了一年,他对业务渐渐入门、熟悉、精通,随着机构改革的变迁,2018年贺文利担任八廓海关关长。今年“七一”重温入党誓词,有着16年党龄的贺文利重新思考自己入党的初心,“一定要趁年轻,打好事业基础,积极向上,想干事、干成事。不管是搞专业,还是从事行政工作,都要踏实认真,有始有终。”贺文利对刚刚来西藏参加工作的校友们说。

贺文利

“付出的青春,奋斗的汗水,对西藏的感情在逐年加深。”来林芝六年,30岁的朱传华对这片土地由向往到热爱。林学专业学习、在林芝市林业和草原局工作,朱传华的履历贴着“林”字号。“2014年,作为最年轻的驻村队员,来到通参村驻村,积累了很多经验。”朱传华说,2016年中秋节,到左步村任第一书记,不到一个星期,他走访摸清了20户、102名村民的全部情况,调试电视机、指导仙人掌种植、联系修水渠、确立林业产业发展思路……朱传华现场办公、高效办事的作风赢得了村民的认可。

同样毕业于林学院的马良2012年分配到昌都林业局,“书本上的知识与实践工作还是有差距的。”马良迅速转换角色,从学生到专家,从机关到基层,他扑下身子走进农牧民的田间、地头,手把手地指导他们育苗、种植,让他们从心里感受到了党和政府的关怀、温暖。

物理学毕业的袁金文是2008年来的西藏。“分配到日喀则二中,5年的教学生涯除了藏文都教过。”在陪同朋友进行司法考试的过程中,合同文本、法律条款,兴趣让袁金文转行进入了律师事务所。“物理学专业让我思维更深远,善于整合信息、实事求是的探究、一点一滴的积累沉淀,感恩大学培养了我们这种科学素养。”他说。

袁金文

“数不尽,说不完。”党委学工部部长王春海说,学校有着光荣传统,上世纪50年代建校的人拉犁精神、60年代的塞罕坝精神、80年代徐秀娟为寻找走失的仙鹤溺水牺牲、90年代主动上到鹦哥岭的刘磊、主动援藏的王喜、把女友带到西藏落户安家的唐子明……这些东林人都是在大学内在精神的感召下,传承、践行着奋斗的东林精神,成为行业先锋,这也是学校培养人才的定位。

“吃苦、坚守、诚实、有时代担当。”校长李斌说东林毕业生有着这样的总体特质。不论是建校初期,还是现代发展时期,“东林人”在艰苦的环境下始终发挥着优良传统,爱岗敬业、吃苦耐劳,围绕绿水青山服务国家战略,抒发着满腔的家国情怀,300多名“东林人”践行着大局意识、责任意识,扎根在西藏高海拔地区,用青春、生命创造着西藏发展的奇迹,演绎了东林文化的内涵和精髓,书写了“东林人”在那片土地上的传奇经历。

“他们展示了‘东林人’的风采和精神,在条件艰苦的高海拔地区,克服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挑战,在精神上长期磨炼,工作踏实,富于创新,用真心、真情融入到了当地,形成了‘东林人’的良好形象和口碑。” 张志坤说。

张志坤告诉记者,学校会与这些毕业生建立更加广泛的联系,提供更多的关怀和服务,增强校友之间联络感情的纽带,输送更多优秀的毕业生,以过硬的政治素养、精湛的业务技能、忘我的工作劲头,充分发扬“东林精神”和“老西藏精神”,更好地服务西藏、建设西藏。

党性,人性,心性,血性;坚强,坚贞,坚韧,坚守。在西藏的高海拔地区,扎根这样一群“东林人”:积极、乐观,有灵魂,有信仰,有光芒。